3)第39章 岁首_将军的不二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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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行省略了去。

  自昭城以后,我再没见过师父受伤,不知是从未受伤,还是不愿我见,这些都不得而知。

  次日睁眼是在棉落的轻唤中起身的,坐了一夜的木椅,倒是身子有些酸痛,以前不小心睡着,师父都会将我抱到床榻上,每每如此,无一例外。

  启程回萧时,傅将军送我出军营,和我闲聊说起,师父为何不让我参与月初操练,只因我多次出神看向高台,身后的将士也未留意,来回几次差点伤到。

  我听完,只轻微低眼,待行至南天门,才和诸位将军告别离去。

  本该卯时出发,碍于我多次停歇,巳时一刻才出了边防,“再往前走,就出北漠了。”等眼前快出现界碑,江辞才出声和我说起。

  “嗯。”我坐在马背,拉着他的衣袍,兴致不大的应付,只因我不想窝在四四方方的马车里,这才随江辞同坐一骑,从出军营到林场再到平湖,我存着侥幸等一人。

  “小公主,在想世子?为何不来送?”江辞驭马疾行,也还有空当出声。

  “嗯?不是。”我说。

  听江辞提起陈仟行,我垂眼默声,忽地想到师父,不知他是否有事,不明他心中所想,帮不了他,却想陪在他身边。

  “难不成,是锦北王?”江辞不明所以的笑道,却在下一秒,勒马停下。

  随着惯性,我偏头往前看去,见界碑的一旁出现两人,皆牵着马匹,一人着兵士盔甲,见到我,笑吟吟的接过缰绳,牵着马往后退了些,而负手站立的青年,手持佑安剑,银色镶玉白冠,着一身素白锦衣,笑意浅淡的看过来。

  明明是惯有的温柔,却让我难能移眼,还是身前的江辞轻声示意:“小公主,再晚,怕赶不上。”说着,江辞下了马,想拉我下来。

  “本王,自己来。”没等我收眼,师父已经行至身前,单手带我下马。

  江辞没拦住,亦是不敢拦,锦北王这名儿在南萧打得响,无人见过他的面容,可江辞早在宴上见了,却没曾想,他竟是小公主的师父,师父开口,他还能怎么拦。

  “师父一夜都未露面,南熹以为你出了何事,又或者不愿来送,”我抿唇生笑,越是对着他,越是忍不住难过,“师父不来,可晓得南熹会担心,下次,师父不愿就别来了。”

  “我等了一夜,看书、习字,没等来你,也没等到报平安的人,师父说我矫情也好,刁蛮也罢,南熹只是怕你出事。”

  他面色平静,蹲着身子认真听我的控诉,“不回去了?”

  “嗯?”我仰头看他。

  “仟行和南萧的那位,关系很好,一时半会缓不过来,还好,你知道心疼师父,时不时停歇等我们,”他笑了笑,轻叹开口,“我来送剑,既然给了你,哪有还回来的道理,剑是你的,剑璏还给别人。”

  他如何不知她要离开,就是知道,所以才带她去了北定河,边族近来消停了,可不代表王师受的气就这样算了,这一次出兵边族,与她再见,也是一年去了,幸而,她不知晓,若是知道,有的哭的。

  昨夜认真看了递来的信笺,亦是知道王姐熬不过春天了,才不动声色的起身,驭马上山,和追来的陈仟行喝了个大醉,直到眼泪滑落荒漠,再也哭不出声,才作罢。

  所有人都可以去,唯独他,没身份,没资格,只能守着这方土地,连自己的至亲都无法见最后一面。

  我点了点头,从师父手中接过剑和剑璏,心情好了不少,却也知道该走了,“他有话让我带给陈娘娘吗?”

  师父似乎嗯了一声,将我送上马车,出了声:“下辈子,换王弟护你,萧准有我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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