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申时,天空灰蒙蒙的,加上月色渐近,开始有些昏暗,秋日的雨天,显得更为湿冷。
沈澜拿着衣袖遮挡着突然开始坠落的细雨,衣服没一会就湿了大半。
好在雨是快到家的时候下的,她只是淋了一小会。
方丈指的东面的路虽然畅通,但那条路一路都是泥泞,更像是个小道,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指示,但终归是听了。
门口的伞还在,谭儿今日一直未出门?
沈澜拿过油纸伞,撑开,总算是淋不着雨,可以安静的走一段儿了。
推开门,四处转了转不见谭儿身影,照常来说,她听到声响,应当是一个人出来的。
今日事情离奇,柳言的那位朋友肯定有问题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!
“谭儿!谭儿!”沈澜有些着急的在宅中间喊着,脚步不停的往她的房间跑去。
猛地推开门,谭儿身体倚靠在床沿,没有任何伤口和打斗痕迹,看起来像是沉睡了似的。
她颤抖的跪下身子,手因为害怕打了哆嗦,慢慢靠近鼻子。
好在,还活着。
她赶忙晃了晃谭儿的身子:“谭儿,谭儿”
她不应。
是被下药了吗。
她挽起袖子,使了吃奶的劲儿想把谭儿拱上自己的背,但奈何自己过于瘦小,有些支撑不起谭儿的重量。
手一松,蓦然把她扔到了地上。
“谭儿”她有些自责与慌乱,语气带着点哭腔“没摔疼你吧”
正待她打算再次提起谭儿的手,谭儿的声音突然有气无力的响起。
“摔疼了,都把我摔醒了”谭儿欲撑起身子,但身体像脱了力一般,根本支撑不起来。
沈澜激动的抬眼拥住她,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。
谭儿在背后拍拍她的背,示意她安心:“今天来了个人,他咳咳”
沈澜心疼的顺着她的背:“累了就先别说,待会带你去看大夫”
“不用的小姐我不会有事的,我从小对味道很敏感,那个人朝我撒的粉末我闻到过,老爷曾经对别人用过,用了之后人会昏倒,谭儿可聪明了,谭儿只吸了一点便屏住气了,只吸了一点儿现在不过就是身上有点累”
爹用过
那便是曼陀罗了,还好,不会致死,只会短暂的昏迷,谭儿只吸进去了一点,应当今日过后便好了。
沈澜把她抱上床榻,盖上棉被,她很便睡过去了。
她抬手把眼泪抹干净,再出门的时候外头已经没有光了,月光在雨季下也显得昏暗异常。
她沿着走廊,走到房门口。
屋里头没有烛光,柳言今日也没有回来。
她今日太累了,就连走门槛时候都踉跄了一下。
而后拧了拧眉头,强迫自己清醒一些,从衣袖中掏出有些潮湿的火折子,颤颤巍巍的走进门。
屋里头太过昏暗,她凭着记忆摸到了烛台,吹了吹火折子,火折子没有出火
许是因为太潮了
昏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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