蜷了蜷，目光再次落在镜子上，片刻后，才平静地收回了目光。
李妈快步到门边，穆子衍沉默地站在一门之隔的另外一边。
“穆先生……”
李妈劝他离开并非第一次，直接丢开国内的工作他确实顶着相当的压力，可这些压力比不过韩舒雅重要，所以，只要见不到韩舒雅，他绝对不打算离开美国。
“进来吧！”
穆子衍一愣，心头不自觉地涌入狂喜，舒雅终于愿意见他了。
李妈一张脸板着，打开了门锁让他进来，“跟我来吧！”
李妈在前面带路，穆子衍不自觉地紧张忐忑起来，同手同脚地走了一段里，才调整过来。
李妈带他到了韩舒雅的房门外停了下来，盯着穆子衍看了一会儿，这才敲响了房门。
韩舒雅的声音传了出来，“进来！”
穆子衍的心头一颤，双眸温热一片，这是时隔数年，他再一次真切地听到韩舒雅的声音。
李妈推开了房门，光亮透出来的时候，穆子衍的心跳如鼓，不受控制地紧张激动。
好半晌，穆子衍才深吸了口气，迈开了有些僵硬的腿脚，走了进去。
偌大的房间，穆子衍只看的见坐在椅子上的拿到纤弱身影，韩舒雅背对着他，可带给她的熟悉和热切是真实的。
“舒雅。”
穆子衍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，目光一刻都不能从那一道身影上移开。
韩舒雅的手指蜷了蜷，没有应声。
身后传来穆子衍的脚步声，仿佛踩踏在韩舒雅的心头，让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穆子衍走到了她面前，韩舒雅抬眸，冷静地望向穆子衍。
看清了韩舒雅的模样，穆子衍的瞳孔瑟缩了一下，韩舒雅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扯了一下，神色并冷了下来。
穆子衍在她面前蹲下，手指发颤地去握韩舒雅的手，“对不起。”
韩舒雅望着穆子衍，在后者的脸上，看不出任何害怕惶恐的神色。
韩舒雅的鼻子发酸，强忍着没有失态。
穆子衍握住了她的手，“对不起，我明明应该早就注意到的，当时你连葬礼都没有，可我是真的不敢去接受你已经离世的消息，所以自欺欺人，好像只要你没有葬礼，我就可以当做其实你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。”
“我早该发现的。”
韩舒雅狠狠地眨了眨眼睛，心头涩得厉害。
穆子衍握紧了她的手，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，让你过得这样委屈。”
“委屈”！这个词重重地砸在心头，韩舒雅咬着唇，但眼睛却忍不住红了起来，她深吸了口气，才没有彻底失态。
韩舒雅望着穆子衍，冷淡开口：“你想见我，也见到了，然后呢？”
穆子衍的心脏收紧，韩舒雅在他记忆中的形象有多美好，他现在就有多痛心，如果他当初可以多留意一下韩家，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韩舒雅还活着的事情。
亏他以前觉得就算不能成为韩舒雅的心上人，他也可以好好地守护着韩舒雅，原来不过如此而已。
“我想好好照顾你。”
韩舒雅的心头一颤，望着穆子衍，“我不需要照顾。”
穆子衍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我们还可以是朋友，是不是？”
韩舒雅低垂下眼帘，穆子衍的态度谦卑小心至极，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刺激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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