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,绞尽脑汁想着对策。
“三,二……”栗言开始倒数。
“别挂电话!别挂!”对面的男生忽而惊叫起来,语气急迫,“——柏书弈!是柏书弈……”
栗言站在过道里,春夜的凉风拂在脸上,散去些许急躁。
夏季校裤被她拿来当睡衣,裤脚只到膝盖,风一过,生出些冷意。
沉默许久,她对着手机喃喃地问:“……他怎么了?”
“出了一点事情。”对面傻到没眼看,不抓住机会,依旧含糊其辞。
栗言的声音又冷了几分。她一字一顿:“我问,什么事情。”
对面显然也只是一个学生,被她恶劣的语气搞得有些惧怕。
他磨蹭地思索着,也没给出个所以然,只硬着脸皮说:“栗言学姐,你就不能来校门口看一眼吗?”
谁是你学姐?栗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能。”
见她实在不松口,男生开始央求:“拜托了,栗言学姐,大老远来不容易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栗言被搞得有点烦躁,她持着手机,朝背后栏杆一靠。
金属沁凉的质感透过轻薄衣衫,传到她脊背,冷得她有些不适。
探出头,夜色也是一副昏昏欲睡模样。
此夜无月,乌云满天。
她想,应该要下雨了。
默了许久,再瞥一眼手机,竟还是通话中的状态。
对面支支吾吾,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但来来去去也依然没说明缘由,就让她现在来趟校门口。
栗言没回话,那人便持之以恒,自顾自当着复读机。
勇气可嘉,脸皮厚度可嘉。
要是放在平时,栗言一定当机立断把电话摁掉。
——但此刻却又必须承认,她并不忍心。
她等着对面那位学生说出柏书弈的问题,然后发现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笑骂几句挂掉电话,关机,不再作搭理。
可对面迟迟不说,栗言心里的担忧也持续上升。
究竟出什么事情了?
她将手机平持在胸前,紧咬着下唇,甚至无意识地往楼梯口走出几步。
栗言在楼梯间前停住了,对面也忽然没了声音。
但谁都没挂电话,只是无聊地僵持着。
栗言在心里默数了十下。
终于,对面人沉不住气,讷讷问道:“学姐你……你还在听吗?”
栗言象征性地‘嗯’了声,开口依旧没好气:“所以能说了吗,究竟什么事情。”
“他要出国了。”
谁知栗言压根儿没多大反应,只淡淡夸了句:“好事儿。”又嘲讽地问,“所以他出国了,和我有什么关系?和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?怎么,他出国了,我得特意去校门口接旨吗?”
“不,不是。”男生说,“他今天过生日。”
栗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。
这都什么和什么?这算什么事儿?大半夜的就为这个?
她舔了舔唇角,舒出一口气,抬手揉着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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